遂渐从标志的脸上褪去。
“姐姐是怎么了,脸这么苍白?这几日宫中的人照顾不好么,这是该死。母后刚刚不是问姐姐么,姐姐怎么不回答?”琉璃诧异的微张樱桃口,妄自菲薄道:“呵呵,回答个问题还要这么斟酌,看来妹妹是要学学姐姐的谨慎。实际上也没什么的,说不好母后又不会怪罪你。我这个做女儿的还在这里呢。”
我依旧是没有响应,神色淡然,恍如一切与我无光。眼角的余光早已瞥见琉璃与凤芙夫人交换了一个嘲笑的眼神。
沉泶的黛眉颦蹙着,回味着琉璃与凤芙夫人话中的弦外之音。不着痕迹的轻呵:“皖沅帝姬恐怕是近日有些不适,既然是这样,就先各自分别罢。”
沉静淡漠的妙如幽兰,玉身上清新的雪莲香平伏了夏日的燥热。我平静如水的脸淡淡一惊惊骇的望向沉泶:
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淡淡的散发着如玉的光泽,白的近乎透明。俊美的脸如桃瓣,精致的好似用篆刻刀一笔一笔的谨慎刻上。眉远若山,青丝如墨,碧眸缱绻,唇如涂丹,鬓似刀裁,纤长仿竹。身着一件暗绿滚边的淡绿罗衣,衣角的一侧刺绣上了一束花繁叶茂的君子兰,外罩一件透明如蝉翼的丝绸罩衣。秀雅的身上附上一层朦胧的雾霭。白玉发簪梳起三千青丝,稠密重迭的好似峰峦。遗留下的墨丝如瀑泻下,飞扬的衣袂好似多情的佳人。横亘的玉带间别了一只巧妙绝伦的玉箫,明媚的光芒为他打上了一层妖娆。清风霁月般的脸上,笼着妖媚。眸中更是峰回路转着风华与艳冶。美越仙袛。
妖冶如斯,眉宇间却多了几丝寒冽与沉稳。岁月将我二人铸造的与往常不同。我不再如斯,他,大概亦是。
凤芙夫人再次看了我一眼,一个眼神投向了琉璃。宁媚道:“琉璃,既然帝姬不适。我们就先走吧。今天我侄儿来宫中了……”
琉璃一直在看着我,眼中满是骄傲与荣耀,她倏地急切打断道,连母妃也忘了喊:“那,那个谁来了么?!”
凤芙夫人笑瞪了琉璃一眼,调侃道:“你想让他去你的宫中可不成,他是客,在芷瓴宫。”
琉璃听到“不成”是眸光一暗,竟又豁达清朗的笑了笑,妆容精致的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