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法考上美艺附中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每每路过那所梦寐以求的校园时就不禁黯然神伤。每个周五晚上,我都会站在美艺附中的槐树下凝望里面石柱上那镌刻着行云流水的几个大字怔怔出神。也许我在徒劳追寻一种心灵的慰藉。只有很少穿着带有浓郁艺术气息校服的学生进进出出。
她就是这样闯进我的视线。提着画箱,带着恬静的面容轻盈的与我擦肩而过。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心脏正在狭小的胸腔里疯狂的跳动着。不禁害羞的底下了头。她似乎无视了我的存在。
她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灰色的帆布鞋,然后目送她直至背影被霓虹灯晃得模糊。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依旧是在那棵榕树下,只不过它已经被严冬剥削到赤裸裸的路出躯干。我叫住了她,她回头。眉头紧皱的问,有事吗?
有,能认识一下吗?
我认识你。
我们认识吗?
每周都能看见你来我们学校,很眼熟了,你在等人?
等你。你要一根烟吗,草莓口味的。
很传奇的开始,很平淡的结束。从始至终都透明干净的匪夷所思。
她的文化课成绩优异的让人瞠目结舌。时常为我讲题并诉说关于这座校园的种种。而我向她倾诉对支离破碎家庭的不满。偶尔讲讲男生间打闹的趣事。
她说,你是个傻子,用家庭的不满惩罚自己。不管未来是否会从事什么,都可以耀眼璀璨。
不知道我们之间存在什么微妙的关系,我向那帮哥们儿夸耀我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满足我的虚荣心。
没有跨过好朋友的界线。有的只是在一个个可以肆无忌惮仰望天空的下午,并排坐着攀谈。看她阳光下棕黄色的发丝不安分的在风中摇曳,微笑从容。羞涩的反而是我,把头埋在帽檐下,晃着半瓶透明的可乐,里面已经没有泡泡可以沸腾。可以把电话留给我吗?
金属挂链与钥匙清脆的撞击却悠长的伴随了我与她相处的日子。
如果我是个女生,那我们便是如胶似漆的闺中密友。如果她是个男生,那我们便是可以互相倾诉的铁哥们。事实是,不曾有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们选择。
谁能告诉我有多长时间我们没有联系过。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送给我一张她亲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