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决,心里挺矛盾。因为我无法判断前面是否还有鬼怪,进退两难。就在这刻,后面一阵风,一个长眉光头和尚带着两个蓝衣小尼姑,腾云驾雾而来,只见他身披袈裟,手拿佛珠。飘移在我面前停下,然后跟我礼貌地鞠了一躬“施主,有何贵干……”。我一看他光秃秃的头顶上,活生生的大脑在微微搏动,脑血脑浆如红色的豆腐一般。“哇——哦……”我心里一酸,一阵恶心,可是始终没有吐出什么东西。透过模糊的视线,和尚与小尼姑都没有鞋子没有脚。刹那,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直起身子就往前方走去,其实这个情况下就算是火坑也会跳的,那样总比被和尚收徒安全一点。撩开下个房间的门帘,微弱的蓝光下,跪着一个长发囚徒,一动不动。衣服破烂,披头散发,肩上带着木枷锁,手戴手铐,脸上、胳膊上皮肉崩裂。旁边一张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被无数竖立锋利的尖刀刺穿,胸口躺着血,四肢张开活像一只实验室桌上的青蛙,动弹不得。床前一个木盆,盆里盛满水,是屋顶上的水滴,一滴一滴掉下来,声声入耳,好像滴到自己心里去了那么明显。“莫非,这就是地狱牢房?”我说。话未说完,旁边就变出一个身穿蓝衣,头戴白盖帽,蒙着脸,腰里斜挂一把刀的清兵,胸口一个兵字就知道是个小狱卒。他侧头看了一下我,然后就移到床前,床上那个人突然醒来,拔掉身上的刀头,拔刺一般,一下就爪子狱卒的一只胳膊。这时地上跪着的囚犯也站了起来,张开嘴巴“嚯……”的一声,张开双臂,随即枷锁手铐碎落一地,他也抓住狱卒的另一只胳膊,然后用力一拉,将狱卒一分为二。我尖叫一声“啊!”,将手捂着脸,无法判断是人打人还是鬼打鬼。我透过指尖,可以看出所谓的狱卒,只是一套衣服挂在塑料模特上,下面是一条黄狗,一溜烟跑了。当那个长发囚徒转向我时,我不顾一切往前面逃去,差点被门槛绊倒,身后不时发出狂笑怪叫的声音,让我头也不敢回出了鬼屋。外面是杂草丛生的小路,我一直跑,感觉总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一般,我有多快它就多快,回头只有自己的影子。不禁笑自己愚:自己吓倒自己了!
找个石头,坐了下来,晚风吹过树林,一片黄叶就飘落在我身上。一看表,时间不多,抓紧脚步走向前面的牌坊,如一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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