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是不放晴,树木被炮火烧焦了,无精打采的垂着身子,内部的火苗蹿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撕裂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瞥见一个人望着自己着火的房子叹息,随即消失在孤寂的焦地上。几只鸟儿飞来,不知在何处落脚,只得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哀鸣声。又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响了,大地都在颤抖,仔细一听,依稀听见房屋崩塌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柏林战役到了最后关头了,纳粹士兵和苏联红军正在激战中。希特勒发下坚守柏林的命令,并以全城人的生命做抵注与红军做最后的战斗。
在一个残损的巷道里,依稀看见一个破旧的木房,一个穿着破旧大白褂,戴着灰白大毡帽的三四十来岁的德国人在房子里坐着,他望着窗外,几架德国飞机向南飞去了,他的眼神灰暗了。
城里人都在往外逃难,唯独他坐在门口等待着,企盼地望着窗外,望着那灰暗的天空。
邻居拎着一个大行李箱,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往城门走去,看见他还坐在屋里,连忙叫他快离开这儿。他想说什么,但又把话咽了下去,他还是在那等着,似乎在等一个人。
“大战就要打响了,快走吧……”邻居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道。
“潘……潘拉,潘拉……”他无力地看着面对他的那个骨瘦如柴的人。
邻居叹了口气,牵着孩子走了。
他曾毕业于柏林军校,曾是一名军医,自从法西斯上台后,自从大战开始后,他就退出了军队,之后他没救过一个纳粹士兵,甚至他那个在军队里的儿子……周围的邻居都笑他白当医生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窗外,望着炮声响起的地方。
几天后,战争越来越激烈了,他没有办法,搬到地下室去住了,上面的房屋早已被炸毁,只能看见几块木板还立在那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在热气腾腾的大地上,惊奇地发现一个穿着破旧大白褂,戴着灰白大毡帽的人站在烧焦的废墟上,望着远方,神情是那么的悲伤,几颗眼泪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