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牛蚊子”叮吸着牛的血,身体笨钝的牛只有默默地忍受着叮咬痒痛的一切,只有靠我们牧童去一巴掌一个除掉这些“牛蚊子”。
听说这“牛蚊子”真正的名称叫牛虻,能做药用,还可以卖钱的。小时候我不知道收存了多久和多少牛虻,因从来就没有人收购我们的这玩意儿,也就不知道牛虻是否能药用和究竟这些能值多少钱。所以,虽然我年复一年地收存,这些东西后来却不知放丢失在何处。现在想来:收存牛虻的事,说不定是大人们的善意慌言,是让牧童们自觉而且有积极性地维护牛的健康;还有,如果说一个人一辈子总要做些无用功,那我童年时候就已经做过无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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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牛牧草最丰盛的季节,要抓住时机让牛长得膘肥肉满的。秋天放牧牛,当然没有夏天有趣。我得一边让牛在秋收后宽旷的田野自由放牧,一边割一大背筐牛草,备作牛的晚餐。俗话说得好:“马不吃夜草不肥”。牛也如此,才能确保身体贮备相当的脂肪等营养越冬。
曾经鲁迅说过,他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和血。可要知道:秋天的牛吃的鲜嫩草,屙出来的粪还是黄金呢,它是我们农村农民优质的农家肥;另外,牛一辈子的体力支出,但却没有半点自己的奢望。足以见得:尽管多么伟大的人都不及牛,牛对人类才是完完全全地奉献。
冬天牧牛,是再乏味不过的了。路边枯黄的草皮,让牛啃吃起来都费力十分。与其说牧牛,不如说牵牛喝口水和走动活动腿筋骨。
牛体表天生没有厚实体毛,故生性恶寒。每逢严冬,是牛最难熬度的日子,我只能牵着牛到清水塘边去喂水。在凛冽的寒风中,穿着仅有的单薄衣衫的我冻得瑟瑟发抖,又看到那仅有生灵气息的牛,我不由自主地哼唱起:“夜半深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沉沉地哼着,不知不觉地,牛和我一样,仿佛眼眶中都浸出泪水。一遍一遍地哼,一年一年地唱啊,深深地寄予我童年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唱到了牛的暮年,唱到那八0年时我十六岁高考从农村出来。
高三: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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