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蓝田日暖玉生烟”,所以自然能够生机勃勃。但这样的美好是否被原原本本地继续了?
我们无法更变我们终将化作茫茫宇宙中一粒尘埃的这一事实,在命运面前我们有时候真的很无能为力,圣母院黑暗钟楼的那一隅上镌刻的希腊语或许会是一偈语。就在去年,我刚读到一篇名为《鱼的故乡》的文章,作者意到了生态伴随着我们人类对自然的不断索取而衰竭,他感慨故乡那条小河的鱼儿都跑哪儿去了?它们是跑去一个我们人类铁蹄还没踏上的国土去了,但他说终有一天那些鱼儿会回来的,等到那一天我们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我们用了好几辈子的心力去建设,试图就在这里永远繁衍生息下去,但最终不得不屈服。我们似乎有一种“反认他乡是故乡”的无奈,因为故乡是鱼儿的,我们只是自然的寓居者。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是历史的仲裁者,却永远不会是自然的仲裁者。时至今日,我们有越来越多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还有一大部分的人仍然固执地过于相信自己的力量,他们妄图去仲裁自然所以不合理地去改造自然了。于是,就像上文所说的:生态伴随着我们人类对自然的不断索取而衰竭。这例子多得数不胜数,我们所见所闻也多得数不胜数。想着想着我忽然有了点感伤,又想起了楼兰,也许甄士隐的一句话最应景:
“陋室空堂,当年芴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然后我又想起席慕容的一段文字:
“我离家有四十余年,要谁去要回那一片北方的草原?”
淡淡的无奈袭上心头。
只想说,原始环境的存在是我们离开时应该有的结局,什么都不要留下,不要带走,除了把你们那些浩瀚的思想留给他们,作为我们活过的证据。
而我还想说,我猜想其实我们的古人应该早知道自己寓居者的身份,所以他们会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但从某一角度来说,人是否要来走一遭不是自我能决定的,但很幸运我们可以来到这个世界,可以经历所有生命岁月的慷慨,繁华,刻薄,荒芜,然后有了情思,留给了茫茫宇宙以情感,印证了世界的沧桑变化。但我疑惑这是不是就是我们生之为人的价值所在?
惠安嘉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