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晚上站在空旷无人的操场,摩梭着褪色的栏杆。
间隙中听见刺破双耳的冷风疾驰而过,以及泛黄的叶子飘零落下。
我才意识到冬天悄无声息的吞噬安静的生活。
灰寂的天空有数不清的星辰,凌乱散置在墨黑幕色中。
教学楼流失白炽灯的光芒刺痛眼角最敏感的地方,不自觉的有热液噤然而下,像凄威的雨划痛苍老脸庞。
常常在这种时候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澎湃的思绪翻涌,那些明明灭灭的回忆中的风景就像胶片电影,灰沉而落寞。
以前六月未央的黑色光年渐渐远去,我就像受伤的野兽舔噬残留血痕的伤口,今天是建立在那些疼痛之上,脉脉祭奠着……
九月,开始现实。
阳光依旧刺痛肌肤,阴郁的马路斑驳的光影像跳跃的精灵。
偶尔会有安静的风吹过,感觉头发被风吹乱并掩埋了眼睛。
曾听说:高中是炼狱青春的坟墓,埋葬着追忆似水的流年,用妥协与泪水祭奠生命轮回。这句话莫名的烙印在我脑海。
一直期待与惶惑。
我终于离开了家,脱离世界,去向另一个天堂。
自豪渐渐滋生像疯长的水藻漫延开来。
然而当母亲把我的床铺的很好很好后,嘴角假装微笑要我学会生活。
我僵硬的不敢看母亲苍白无力的脸。
我醒悟明白她内心的躁动,依依不舍的元素像钻子一样刺痛骨骼。
她的背影消失于我眼神追逐的尽头,黑色色潮流夹杂瑟瑟冷风汹涌袭来,泪水就像脱缰的野马,失去控制疯一样流下。
一地的泪水被悄无声息的风吹干,蒸腾消逝。
黑色晚风总会隐隐约约的撩起心中的孤寂。
失去目光的夜晚该用怎样的声音去安慰。
晚自习后,我会惯性的走到学校东边的小小话吧。
拿起电话拨出熟悉的号码,心疼如刀割般等待,传来母亲柔和的声音,强忍着泪水。
昏黄灯光下,告诉母亲自己过的很好,华丽的谎言掩饰着心底的痛,像大朵大朵的白云漂浮湛蓝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