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拎着网兜,光着脚丫,沿着湾河一直跑,微波粼粼,倒印了他的身影,我遥望他的眼神,也变的一晃一晃,一直晃到我心里。
初秋,我们就去“偷”王老大家的番薯,选几个,用铲子小心的挖出番薯,一人两个,要小些的,那样烤着才香。
那时候,淼去找稻草,我便一人用砖头搭了灶烧火,升腾起一圈圈浓重的烟雾,熏得有了细微的泪,可是依旧快乐。
烤出来的番薯是极香极甜的,但是很烫,撕开外面烧焦的皮,便可下肚了。吃的,并不是番薯吧,而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放暑假了,一群孩子像疯了一般,急着冲到自己家。那时候的娱乐方式就是一起玩捉迷藏,打弹珠,或者帮家长种的地浇些水。
可是我却快乐不起来。
淼像看出了什么,一起回家,他终于问我:“怎么了,小火?”
我该怎么告诉他,近日来我总是重复着一个梦,一个有关湾河,有关我的梦。梦里总有算命先生的身影,重复着说:“她五行缺火,四个火,会像她爸一样,客死湾河的。”也总是听见那种不真切的声音“淹死她!淹死她!”然后醒来,是一身虚汗。
拧开瓶盖吞了口水,还是没有告诉他。
傍晚,我心不在焉的帮母亲绕毛线,这时一个算命先生不请自来,我打了个冷颤。在劫难逃的,是要来了么?
我躲在房间里,贴着门,偷听他们的谈话。
“自打她出生,就让你扔掉她的,你怎么留到现在?你想让她和她父亲一样?”
“……”母亲无语,接着便是隐隐的哭泣,悠远的像来自另一个时空。
“早些把她送到外面吧。”算命先生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我倚在门上的身躯,开始瘫软下去。
彭湾忽然没有井水了,村民们取不到水,只能去湾河盛水。然而有一部分老者反对,说干了湾河,人也就死了。
好几天没有下雨了,我舔舔嘴唇,干渴的难受,倚在门框上,望着外面的烈日灼灼,这种天气,在彭湾是极少有的。
有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