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夹带着余温从她嘴里缓缓吐出来,在空气中,顷刻间消失了。诚然,这是不够暖的,对她来说。于是她跺跺左脚,又是跺跺了右脚。尽管巷口很冷,她竟坐在那里没怎么动。
有一次,我从小巷里走过,回到家才发现书包边上的公交卡不翼而飞。“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偷公交卡,真的很没天理啊!”我有些恼火,无奈。
母亲说:“怎么可能?要不是你这马大哈丢在路上了吧?”
想了想:“刚才经过小巷的时候,实在太匆忙,只顾赶回家,可能。可能真的在那儿。”我嘴上没说,却能八成相信丢失在巷子中。于是,我带着能将卡找回来的心情,返回了那儿。
我东瞅瞅,西看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是的,我失望了,连纸屑都见不到,更何况是绿绿的卡?我,茫然的望了望那盏灯。只听得背后有个声音说:“姑娘,这是你的吗?”
我转过头去,正是那位大妈,那位自打我从这经过就一直坐那若干个岁月的大妈。她坐在这里的多少个平淡的春秋,我们感受不到她的温度,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卡。
“等你好久了,本来这卡上没名没姓,只有一张小照片,我想着应该是个学生。这要没了卡,上学路上就麻烦了,你说是不是?”她说着。
我挤了点陌生的笑容,看了看一旁的灯,连声道谢。平静地往回走,那灯光在身后,又一片欣慰的宁静。
后来住在学校,不常回去。再后来搬了家,小巷在记忆中有些模糊不堪。那天再重返时,那条小巷早已消失了。
那人呢?我充满疑惑。
我朝着新路的那头扭过头去:新造公园的绿化带边上是停车棚,车位看上去已满了,旁边是个崭新的报刊亭,报刊亭前坐着一位大妈。
专注着织她的毛衣。在她的边上有块陈年的小黑板,上面写着:“失物招领。”阳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肩上,温暖着她手中的毛衣,温暖着她的双手。
猛地,我望见了那盏灯。那盏带给我陌生与感动的灯,悬挂在报亭的一个角落里。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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