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思辩。钛城萨保饶有兴趣地读着这段记忆:
“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希望政府立法规定,这项技术只能被小规模地应用于科研、医学和社会福利方面。比如保存极有价值的人的记忆、对人类思维运行机制的研究等等。
“大规模地、无条件地移植记忆,是不可取的。”
为什么?钛城萨保在心里问,一个仅受过低等教育的女孩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有人会问‘为什么?’我想,凡有感情、有理智、懂得一点记忆原理的人都会同意我的看法。”
已死的女孩不会知道钛城萨保的惊异,她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提供给那位贪婪的读者。
“我认为,人类的记忆与电脑中存储的数据不同;记忆是带有感情色彩的。对于一个人,你无法让他不带任何情感,纯客观地回忆起某件事;他的大脑不是电子计算机。伴随着每一个记忆,人脑中会保留一份特有的情感。这情感也许是被该条记忆中的事物引发的;也许是该条记忆存入大脑时,那个人心里恰巧萌生的。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原始条件反射式的记忆,有时也会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
“比如说‘甜’这种感受吧。我对‘甜’的记忆始于很幼小的时候,那一天很冷,外面下着细雨,妈妈坐在阴暗的屋子里看着一张纸--后来我知道那是爸爸任职的海船上来的信。她突然呜咽起来,一手攥紧了那张纸,一手把我抱进怀里,摇啊摇啊,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要知道我那时还不大会讲话呢。然后,妈妈把一颗糖放在我口中,我尝到了甜,同时看着母亲淌满泪水的脸。‘甜’的感觉就是这样,伴随着细雨、阴暗的房屋、妈妈的眼泪和呜咽一起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在这一生中,只要想到‘甜’,我总会同时记起上述一切。移植记忆吗?把别人心里的‘甜’的记忆移植给我吗?我是不愿意的,不是为了‘甜’,是为了那一天的细雨、阴暗而暖和的屋子,还有妈妈的眼泪。
“与‘甜’有关的,顺便说说我对‘巧克力’的记忆吧。那是在五岁左右,我在家门口的街道上玩。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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