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您训斥着我。我也火了,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火,就嚷着:“我又怎么了,我玩干涉到你了?真是封建。”“干涉,你还学会这个词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您说完,出其不意地给了我一耳光,当时,只是觉得半边脸火灼一样的疼。我哭了,却没有发现您也在哭,只是摔门进房间时,甩下一句:“我恨你!”那一次,也是惟一一次,我没有妥协,冷战了将近半个月有余,一日早晨,看到书桌上有一封信,一只又大又红的苹果,眼泪便汩汩而出。
还记得您在信里写:越越,妈妈承认是妈妈错了,妈妈那天火气太大了,但是妈妈真的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想,那么晚了,你要是不见了,妈妈该有多担心啊,不过都过去了,原谅妈妈吧,好不好,妈妈还很爱你……
满眼是您诉说的担心与歉意,让我自己不由得恨起我自己来。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在外面玩那么久?为什么要和您吵架?为什么要冷战……一时间,心理防线一一崩溃,生活又复归原点。
还记得《儿子眼中的父亲》:
七岁:爸爸真了不起,什么都懂。
十四岁:好像有时候说得也不对……
二十岁:爸爸有点落伍了,他的理论和时代格格不入。
二十五岁:老头子一无是处。毫无疑问,陈腐不堪。
三十五岁:如果爸爸当年像我这样老练,他今天肯定是个百万富翁……
四十五岁:我不知道是否该和老头儿商量商量,也许他能帮我出出主意……
五十五岁:真可惜,爸爸去世了!说实话,他的看法相当高明。
六十岁:可怜的爸爸,您简直是位无所不知的学者!遗憾地是,我了解您太晚了!
的确,有时候觉得,您真的很唠叨,一点儿也不像父亲本该有的利落与严谨,只是很严肃,把感情藏得死死的,让人难以琢磨。
记忆里,您总是穿一件工作服,舍不得买衣服,那时候工资还很少,您就把节约下来的钱一点点存下来,自己不忍心花一分,却舍得给我大堆大堆的零食,我永远都会记得那台老式轰炸机&m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