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华的歌有一首那么唱: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请你稍后再拨。对不起你要找的人现在没有空,对不起你最想讲话的人多年以前早就失踪。
昨晚“加班”回家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淋淋地挂在肩膀上。披上睡袍,忽然想打电话给谁,脑中出现几个名字,最后拨了鑫钰的号码。
电话响着,我边把电脑连上网络边等,直到电话被转接入语音信箱。
我放下电话,回了几封电邮,看了几则新闻,做了一些琐事。十多分钟后,鑫钰传短信来说报歉刚在厕所,有什么事吗?我笑了一下回说:也没,只是忽然想和你说说话。然后把电话搁在一边,继续看没看完的《所问非答》。
原本想跟她说,这个周末我搭车南下去找你一起吃晚餐好吗。但当下想说话的心情已经蒸发掉。
如今想来当初和鑫钰那有一搭没一搭的通信,也似乎是这样慢慢减少,然后全数断掉。像把一杯水放在桌上,觉得它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完全被空气吃光光吧,所以先去忙别的事情。但想起时回去看,它真的没剩下几滴,搞不好连杯子都已经失踪。
头几次遇到类似状况,大概会像失去玩具的孩子用力去哭闹,或撕心裂肺般如梦魇挥之不去。但即使你忘了换电池,分针秒针依然随地球在转。如经过反复练习就能解开的数学习题,自己终将弄明白,人生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失去,失去本身就是一种必须。不管别人怎么告诉自己,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失去是一种获得,更好的即将前来替补等等之类的鼓励安慰真理。失去的当下会清清楚楚的知道,有些什么被拿走了,生命那个属于它的区块从此空了下来。
连成长这种听起来多么激动人心的话题本质上都是一种失去,你失去了任性的权利,你不再拥有推搪的藉口,你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得做牛做马为一份微薄薪水卖命,连维护世界和平这种广义得惊人的东西你也责无旁贷。真可怕,如今想破头也搞不懂自己为何那么急切长大成人出社会,根本是自找死路,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见兽杀不了就闪,因为“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更可惜的是小时候爱与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