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徐风袭过,仅存淡淡余香。似乎要下雪了,风声刺入耳中,她独泣着,玉齿紧闭,心念着自己当初是否不该多嘴。
回想几个月前:“夫人,我回来啦!今天又收刮了敌军的东西,这箱珠宝就送给你了!”他边脱下战袍边说到。旁边两个士兵抬着一箱沉重走进营帐。她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坐在软椅上,仰视着他,视线停在他身上。心脏似乎难以承受他的威压,尽管他的表情暂时无比温和。
“将军,你别怪我多嘴。如今天下群雄并起,你恐怕。。。”水眸中闪过犹豫,欲言又罢。
“夫人,但说无妨。”他一向尊重她。
“将军,虽说战场上杀人是迫不得已,但是你为何变了。你竟然连那些无辜的百姓也要杀掉!”说罢,盈眶中涌出的晶莹沾尽手帕,视线却似乎没有模糊,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你都知道了,但是那些人死不足惜,他们是那些人的家属,留下会后患无穷的。”他努力辩解,免得失去红颜的芳心。
“将军,你这么做会失去在百姓中的威信,就算以后你当了君王,恐怕也会被群臣谋反。”她以他的宠爱冒着杀身之罪道出这番话。
“放肆,不得无礼!”她止住泪,帐外的风起了,帐内的几个侍女抖得跪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间。
“将军,恕妾身多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听妾身一句吧。”她继续劝到。
“我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吧。”他留下一截影子,漫步走出帐外。风沙四起,模糊掉他的身躯,她却依然看见他那歪歪斜斜的影子,如魔鬼般张牙舞爪。不知是风沙吹乱他的影,还是他的脑乱得控不了自己的影。
帐外,烟绕银轮。帐内,止如净水。
翌日,他轻轻走进帐内。一丝风在他轻起轻放帐帘间闪进她的耳间,似在述说着他来了。
尽管一夜没睡,她的素颜还是倾倒众生。她一直跪着,身子转对他,慢慢地说到:“我很多嘴,是吗?你可以不回答,我也觉得是个多嘴的女子,以为凭自己那微薄之力能够改变一个嗜杀成性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