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带着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愧疚。
我悲伤地仰起脸,蔚蓝的海水已经染成了火焰一般的颜色在我眼前跳动盘旋。
也忽然想起很多。
那天我不屑地与他擦肩而过。
还有曾经对他们那样的漠然。
那些大雪漫天的冬季,只我一袭长袍。孤立俯视卑微。
如果看还能回到过去。
我的夙愿也许也不会再是征服。
那一天,血海滔滔,海面翻腾着血红色的巨浪,只是被血腥淹没的,不只是这片海而已。
属于胜利与侵略的笑声狂荡无比地飘落在失守的城市,再神圣的誓言终究也是以瓦解结束——最终,西海统治者以一个弥天大谎骗来了他想了几百年的东西。
直到最后,我们三个落魄的皇子,成了一个崭新帝国统治下的通缉犯,在一个仍旧是飘荡着白雪的黄昏,我们永远的离开了故乡。
我们三个人,默默地落在海滩,像是在等待什么的三个傻瓜。
看,日落。
退潮前,海浪冲荡着礁石,发出刷刷的留声。
北海皇子凌铭萧背对着我们,孤默地站在海边,用金丝螺的躯壳对着北海的方向一遍遍吹奏着恍惚硝烟弥漫的曲子,带着日落一样火红淡淡的悲伤和眷恋。
东海皇子夙夜砜站在我身边,湛蓝的眼瞳深不见底,海风吹乱了他银白色的头发,像一座完美的雕像。
我躺在他的影子里,微闭着眼,大雪化成一滴滴水珠落在我的睫毛上。
我感觉到日落时专属的淡而凉的温暖,还有海鸟划过穹天的啼鸣。
蓦地想起我的父亲曾经在城墙上默默地孤立。
清冽的眼泪在不知不觉里划落,滴在海滩上。
殊忘了,这是我第一次流泪。
直到夜晚,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从长空里落下,栩栩地,像画里的风景,带着蔚蓝色的丝绸,拥有一张绝美神圣的脸庞,她俯下身,向我轻轻鞠躬,纤手一挥,便挡开了漫天飞舞的雪。
她让我们到了一个古老灿烂的崭新的国度,模糊里,被金色文明照耀着的危崖上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字样,在白昼下夺目生辉。
她说,欢迎你们,来到亚特兰蒂斯,来到这里,一个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