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风,有太多的不定向。
人生是水,有偶尔的潮起潮落。
而人生,也是一只蚂蚁,抓住了浮木,便不怕沉入深海。
——题记
小鸢最怕自己的妈妈,怕到恨不得永远也见不到她。因为她的妈妈很凶,像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精。
是夜。
小鸢突然睁开双眼,紧接着便是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捏过,不停的跳,咚咚声回荡在胸腔,是黑暗中唯一的声音。
后背的冷汗开始冒出来,即使是夏季小鸢也打了个冷颤。几经摸索,小鸢打开了书桌上的台灯,小小的房间登时平添几分柔软。
小鸢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
桌堂里摆着一个旧旧的本子,小鸢拿出它,轻轻地翻开。在一页泛黄的纸张上写下字:
刚才又做噩梦了,梦见妈妈拿着刀走向我,表情狰狞,不停地阴笑。我很害怕,猛然睁开眼四周却是一片漆黑。
我快受不了了。
远在外地打工的爸爸中午突然来电,问小鸢过得好不好。小鸢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捂住听筒踮着脚尖把房门掩上,略带哭腔的说不好。
爸爸立刻担心地问怎么了,小鸢说妈妈太吓人了,她想爸爸,让爸爸带她远走高飞。
话刚一说完,电话那头就传出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羞答答的唤着爸爸的名字。爸爸似是捂了一下听筒,而后连拜拜都没说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原来,爸爸也很讨厌妈妈。小鸢想着,擦干泪迹走出房间。
妈妈和爸爸离婚是在六月的一天下午,天气分外娇热,他们一手拿着离婚证,一手扯着小鸢的左右手,谁也不想放开自己的骨肉。
妈妈拼尽全力施加在小鸢的左手上,十指扣住的地方没有丝毫血色。小鸢却不敢出声,悄悄地咬牙任由他们撕扯。虽然她并不想在这场争斗中妈妈获胜。
十分钟以后,小鸢如愿以偿的跟着爸爸,在此后的两小时后,她将会南下到从没去过的地方,再也不回。
新妈妈是个美艳女人,眼睛和鼻子嘴巴长得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