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碎,散落一地,再也拼不起。
就算痛到无法呼吸,我依然微笑走下去。
转身再转身,眼角的泪化为一弯笑意。
回忆再回忆,嘴角的笑化为一抹光——那是友谊。
——题记
你拉着我来到了学校田径场,依旧坐在那根布满锈块的长栏杆上。
你捧着书,转过头来对我说:“格,今天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我说,没有,只是心里有些结,好像始终都没法解开。你点点头,告诉我不要想太多,要快乐点!然后,你低着头,轻声地读着那些枯燥安眠的文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抬起头望着天空。湛蓝得水灵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只有不知何时驶过的飞机留下的一条笔直的白色烟雾斜过蓝天,把它分成了两半。左边的像你,右边的像我。
安子,你知道吗?今天早上她们悄悄在厕所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她们说,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真正的朋友,只是因为我成绩很好,才故意接近我,巴结我,想和我成为好朋友,这样你和我走在大街上时就会感到很很满足,骄傲。她们说你很虚伪。她们劝我不要再中计了。我木然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无法想象每天你和我欢声笑语的背后居然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剧情。你就像导演一样导演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我觉得有些晕眩。你发觉了,放下书扶着我的肩,慌忙地对我说:“格,你怎么了嘛?没事吧?你看你,无精打采的。”你抚摸着我的脸,好温暖,好舒服,没有刀子那样的刺痛。忽然,一阵微风缭乱了我的刘海,遮住了我的右眼。你温柔地帮我理顺刘海,还对着我笑。顿时,一种透明的热热的液体在我的眼眶里开始打转,只是差点流出——不知是何时,我也拥有过同样如此这般的温柔。
九月的某天,我们上体育课,老师无情地让全班同学绕着田径场罚跑十二圈。十二圈啊!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超出我的体能极限。无奈,老师是个凶狠的老虎,我们都不敢违抗。田径场被太阳晒得好像在冒烟,草坪的小草都弯下了腰,垂下了头,地面热气好像能穿透鞋子直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