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已经上初中的我,在那几年前,那次回家途中,我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又经过了那片草地,还是那么大,那么宽敞。来玩的孩子多了,花样也多了:有滚的,有跳的,有跑的,总能推陈出新,引来无数欢乐。
回忆小时候,我常出草地玩。草地宽敞明亮,鲜草肥美,是我当时的乐园。那时,只要我一躺下,就会感觉有无数小精灵往我身上蹿,让我忍俊不禁,不由地翻了个身,怪痒的,却叫人灵魂深处的舒适。我可以纵情狂奔,就在那一块大大的草地上。狂奔,狂奔!但始终跑不到草地那太阳下闪亮着的边上,便累得躺下了。歇够了,又兴奋地爬起来,又疯狂地跑起来。总是有种肆无忌惮地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可惜呀,后来上了小学,作业愈发地繁多,让我只能把那块草地拱手让出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那一次回家途中,望到了那块草地却叹了重重的一口气,然后望漫漫的回家路,灯影还是摇曳着大地,天还是板着脸,不早了,还是该回家了。我寻路叫了辆公交车,车上人并不多,地板却是湿的,跟刚拖过的差不多。我依稀见一少女招手示意我过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种滋味在这湿热的车上油然而生,于是,我不由地坐了过去。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二流子,浑身整个“鸟国阅兵式”似的。和我当时同龄,也就那么九来岁,但却是和我极不相似:翘着二郎腿在那坐着,黄色t恤随意地贴着她的身体,球鞋是脏的,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踏脏的。流里流气的头发无力的塔在肩上或散在脸前。当她抬起头时,我却惊奇地发现,如发现了稻草里的黄金——啊,原来,她有一双如此美丽的眼睛,那么精神,仿佛黑暗的海底废墟中的一颗夜明珠,清澈的目光是那么一尘不染,如一泓涓涓细流,流进了我的心田。畅人心脾的目光!
“你怎么也这么久才回家呀?是不是去机室了?”她开口就这样问,着实让我吃惊。天呀,她到底是这样一个女孩?
“呃,嗯,写了会作业,也发了会呆,总之发呆多于写作业。”
“发呆?好久哦,我猜‘作业’也用了你不少时间吧,‘作业’是什么